袁木捻着创可贴的边缘,抬高两臂,以从后环抱的姿势绕到裘榆眼前。他专心致志盯着后视镜里裘榆鼻梁上的伤口,手指一根根落下去,固定纱布,再缓缓褪掉两侧胶带的塑料膜。
他的手指很凉,动作还不及匆匆刮过的冬风重。
裘榆喃喃道:之前是我帮你贴,现在又换你帮我。
对啊,我们两个怎么总受伤。袁木低声说,好了。
还有这里。裘榆指了指眉骨。
他的胸膛贴他很紧,数得清心跳。外套的长袖擦过耳边,随他手上的动作微颤,摩挲间发出的声响,可以用音箱里听到过的潮涨潮落来比拟。他的呼吸很浅,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他的指尖像羽毛。
还有什么。
带着润意的羽毛抚过裘榆的眉骨。
都结痂了,还贴吗。袁木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这样问。
手指滑去他嘴角的淤红,又说:这里也不贴了吧,别搞得像封口胶。
裘榆拧了两下把手启动车,再疼也笑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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