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两棵 >
        刚才吐了好几次。袁木又说。

        腹上一空,裘榆抽手,起身要走。黑暗里,袁木马上抱紧他的腰:干什么。

        裘榆愣了一下:给你找药。

        腰上的手懈了点劲,袁木声音软软的:吃过了。

        见裘榆没反应,被子还大敞着,袁木拉了拉他:真的吃过了。

        裘榆顺势躺回,袁木带着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酝酿几秒,两臂滑过他的腰间,一点一点锁紧,手指绕去了后背,虚虚捻着棉质睡衣折出来的褶皱。

        裘榆痒得吸腹,仰了仰脖子:你这样,手会被压麻的。

        袁木圈得更使劲,瓮声瓮气地:别动了。

        气温好低,我也有点累。让我抱一抱,过完这个凌晨吧。

        袁木对他的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的遗存物,残留的,它们应该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的。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在他的后脑勺,耳廓,腰间,胸前。

        他好像一只小动物,被病痛短暂地击倒,柔柔的。裘榆的心也柔柔的,险些化了,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但怎么反过来受治愈的也是我,我得到的也未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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