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
裘榆没有搭话。
在每一个获悉自己仍旧被他迷得无可救药的时刻,心口总是涨涨的。
袁木刚才语气轻盈,把要转调的尾音抿掉了。袁木穿运动鞋习惯用复杂的那一种系法,让鞋带抖擞立起来,不会软软地撇成两瓣。袁木的这条裤子常常配短袜,走路时现出脚踝,一施力就牵出漂亮的线条。
很好参透裘榆捕捉这些细枝末节的动机,却很难形容他在收集过程中的感受。像织网,像搭积木,也像正在经历具有不确定性的潮水。
可不可以划进爱的范畴?
他见过的爱,缺纯粹,多自私,令人不愉快,难透气。美的,好的,都是用欺骗粉饰的。当局者迷在当局,如果真是爱,裘榆拎不清自己给了袁木哪一种。
或许是混在九百九十九面其中的,总之肯定够不上那一千分之一。种子丢进脏土壤,再怎么奋力长,能干净到哪里去。
袁木教他,大概爱是满怀羞愧的。
过了这个月再说吧。马上要走到街口了,此刻袁木放慢脚步,等他的意图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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