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又往前行了一分钟。

        “我快感受不到了。”陈森然这样说,他也只能这样说,他不可能大刺刺地跟普朗克说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因为既然普朗克把自己的情绪压制的如此深,就说明他不想别人知道……

        他也许喜欢着那个女人。

        陈森然不想做那个出头鸟,所以他只能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其实他本来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普朗克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一想到一个男人,明明可以救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顾忌而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去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所以他还是说了。

        普朗克听了不答,跃动着的手指却是越来越慢,直到所有人的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和海浪声。

        “啪——”叩击声,重重的叩击声。

        普朗克终于稳稳地握住了那发旧的刀柄。

        “铮——”下一刻,长刀出鞘。

        普朗克迎着滔天的大雾斩开了风声,在船头面无表情地喊道:“转舵七十五度,升四帆,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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