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过。
刀锋缓缓而过。
刀锋过处,雪还在下,风还在吹,这一刀砍得平平无奇,没有山崩,没有地裂,前一刻汹涌狂烈的刀气似乎只是一闪而逝的幻象,卡尔萨斯的手还在颤抖,死灰色的雾还在不断吞噬着暗红色的雾。
世界继续向前。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刀不停,刀继续向前,刀划过了风,穿过了夜,最终斩落了一片雪。
一片雪分做两半,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留在刀上,映着刀上如雪月光,分外凄清。
刀再进一寸,老杜一口气吐尽,刀势终于到了头。
世界还是不曾为这一刀停留,风雪还是不止,暗红色的雾气连最后一层壳也摇摇欲坠。
几乎只要再一个呼吸,卡尔萨斯的灵魂就会连同着他的身体一起腐烂成泥,再也不用忍受时间的侵蚀,永远长眠于此。
老杜却还是在不疾不徐地吸气,不疾不徐地将踏出的脚步往回撤,不疾不徐地调整着手中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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