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做,他就安静如死水一般地立在一边,融在黑夜和风雪里,看着陈森然和卡尔萨斯之间的乍变,如同在看着一场剧情忽然华丽反转的美妙歌剧。

        没有人再说话,只留下卡尔萨斯的眼眶里溢出来的红色的光,和卡兹克身上那忽明忽暗的猩红色一前一后染红了整片黑夜。

        那光足够的亮。

        当然也让内瑟斯发现了他们三个人,可是那只狗头人或许是发觉了敌人内部的矛盾,又或许是根本不把陈森然他们放在眼里,他还是无动于衷地侧对着他们,安静平稳地低声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暗红色的如同烈焰一般的光芒流水般从他的指掌间涌进卡兹克那具猩红色光芒越来越弱的虫子躯壳里。

        地上的卡兹克已经不再挣扎了,它的进化的每一寸骨骼都如同最锋利的刀锋般完美精致坚硬的猩红色肢节在那些暗红色的光的影响下,开始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那就如同一块最坚硬的石头在无尽的狂风里,被加快了一百倍一千倍的风化速度,已经有细碎的猩红色骨骼碎片从它的身体上开始脱落,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却没有流出来,那些血肉就如同被风干了一般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的凝固,就像是放了一百年的已经完全不能吃的烟熏肉。

        那些骨骼的碎片落在雪地上,零零散散,像是一地残碎的红色流星。

        可以预见,只要再给内瑟斯一些时间,可怜的卡兹克先生就会彻底地化作一堆红色的灰烬永远地埋葬在弗雷尔卓德高峻寒冷的冰雪下。

        “老鬼……”陈森然试图说些什么来暂时缓解卡尔萨斯莫名其妙的情绪,毕竟卡兹克先生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它可以活下来,也应该活下来,那会增加陈森然许多的筹码。

        “没什么。”卡尔萨斯却摇了摇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回过了头去,他再一次抬起了手,一道暗红色的光突兀地从他的手掌里冲了出来,在黑夜中无声地划出了一条神秘的直线,直接冲向了内瑟斯。

        如果说不出意外,侧着身的狂妄自大的狗头人将会被那一道光直接击中,然后化作一滩腐臭的烂泥。

        不过意外总是无处不在,那道光在距离内瑟斯三码的时候被一层蓦然出现的死灰色光圈挡了下来,分流成了几十道,消散在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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