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口唾沫刚刚到达喉头的那一刻,卡兹克整个身体狰狞而出。

        锋利的镰刀在那一瞬间撕裂了空间,划出了一道几近实质的白色弧线,那种过快的速度拉扯出了一长串直刺灵魂深处的音爆,周遭近五码的雪地毫无征兆地冲天爆裂。

        四分之一个呼吸。

        猩红到了骨子里的镰刀离内瑟斯那张狗脸只有零点零零一码,狂猛的冲击已经割裂了内瑟斯脆弱的脖颈处的厚实皮毛,断裂的黝黑的毛发在空中漂浮着,血液还在脖颈处聚集。

        内瑟斯似乎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睛里甚至还存留着上一刻的嘲讽与轻蔑,他的手臂还抬在空中,那些死灰色的光才堪堪在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涌现出一丝半点。

        只要再过哪怕一点点时间,只要那些黝黑的毛发再游离一寸,那么内瑟斯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号称最接近神的人就会彻底地死在这里。

        可是就是没有那一点点时间,就是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的一丝半点的死灰色的光,改变了一切。

        那一丝半点的死灰色光芒在一瞬间,超越了风,超越了声音,超越了时间,超越了一切,倏忽间弥漫了红色螳螂的每一寸皮肤。

        卡兹克在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彻底坏死,它的镰刀不再有力,它的血液不再沸腾,它眼睁睁地看着那即将被自己杀死的猎物,却无力地垂下了自己那撕裂了一切的爪子。

        什么叫有心无力,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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