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对自己残忍到近乎于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自己的狠厉,像一根刺深深地钻入了每个人的心里,他几乎都不敢再去看那个瘦弱的原本根本不被他们看好,认为自己一只手就可以干掉的男人。

        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陈森然确实是个可怕的敌人。

        看着那个年轻人再次站起站在那里,泰达米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当然已经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落入了眼前这个瘦弱家伙的陷阱里,但他无话可说,除了对方那近乎变态的恢复能力之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一丝是取巧的,每一次流血,每一次骨头碎掉,都是真真切切,来不得一丝假的。

        所以,自己输得也不算冤枉。输,是的,输。泰达米尔已经决定认输了,尽管自己还有力气再挥舞拳头,而对方似乎也快到了极限了,也许下一次对方就会被自己打趴下再也站不起来。但当他看着那个年轻人,看着他眼睛里那种深深隐藏着的几乎浸入骨子里的凶狠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认输。

        因为他熟悉那种眼神,很多年前自己爬行在那一片如同通往天堂的最后荆棘的冰壁时,从坚冰中反射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那是谁也不能阻挡的眼神,死也不能。

        所以他叹了口气笑着说:“我输了。”

        说的坦然而轻松,就像是说,年轻人,我输了,但不是输在你比我强,只是输在你比我狠。

        在场的每一个蛮族武士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人觉得自己的王认输有什么可耻,更何况,泰达米尔没有拿刀。

        “谢谢。”陈森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露出任何高兴或者兴奋的表情。事实上,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去高兴或者兴奋,他怕他一放松就会直接整个人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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