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大雪复落。

        有雪落在帐篷的顶上,有轻微的簌簌声在空气里回荡。

        白天的战事已经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再加上大局已定,连盖伦都没有再召开什么深夜军事会议,而是让疲惫的人们回去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的后续攻势。

        陈森然也确实是好好休息了……好吧,其实是被愤怒的小萝莉折磨了整整三个多小时,在留下一手臂的小白牙印,以及立下了以后一定要带上她去前线否则就咬满陈森然两只手臂的不平等条约后,他才得以解脱地看着她安然睡去。

        陈森然替闹够了终于睡着了的小安妮掖好了被角,吹灭了帐篷里的两盏亮彻的魔法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油灯照耀着一幅线条分明的军事地图,他点着那幅军事地图,自言自语地说了上面的那句话。

        他对于斯维因的整体思路始终把握不住,他从各个方面进行推测,可是始终不得其法。他总觉得现在的局面还在斯维因的掌控之中。

        是错觉吗?陈森然不断地这样问自己,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那种不安感一直存在,他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很灵的。

        这种直觉让他无数次躲过危险。而这种直觉最严重的一次是,自己上一个世界死前的那一次,只是那一次,他完全不在乎了。

        “你为什么不想想,诺克萨斯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在陈森然再一次陷入自我辩论的那一刻,忽然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惊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老杜一直是坐在这个帐篷的角落里的,自己刚才下意识忽略了他。

        在感叹自己的警惕意识越来越差的同时,陈森然敏锐地感知到了老杜刚才那一句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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