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莱杰将那把古旧的匕首交到了杰西卡的手里,嘱咐了几声后拉上了自己的帐篷走向了后台。

        这是马戏团在战争学院的最后一场表演了,妹妹的病好了一些,而萨科那只猪猡最近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一切似乎又开始回归到了最初的平静。

        只是希斯莱杰知道,萨科那只猪猡没那么好心,从团里面那几个家伙最近几天那鬼鬼祟祟的态度来看,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暗地里发生着。但他只能小心防备,因为契约他不能动手,更因为……想起那些往事,他不由得死死捏紧了拳头。

        走近后台,老鼠油灯的恶心气味更加浓重,希斯莱杰看了眼在一旁玩着飞刀的两个猥琐男,皱了皱眉头,那两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他感觉十分恶心。定了定神,希斯莱杰开始往脸上涂抹着油彩。

        而在希斯莱杰看不见的地方,萨科那肥硕的身躯正如同一只肮脏的老鼠般躲着,他看了一眼正专心画着脸的希斯莱杰,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他向着那两个玩着飞刀的猥琐男无声地使了一个眼神。

        两个猥琐男对视了一眼,有一丝迟疑。

        萨科再次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急切再次横了他们一眼。

        一切都在希斯莱杰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发生,他依然认真地画着自己脸上的油彩,这个世界上仅次于自己妹妹的东西,就是表演。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的精神寄托之一。

        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希斯莱杰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两个玩飞刀的猥琐男,他们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有事?”希斯莱杰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地画着脸,可是他全身的肌肉已经在这一刻绷紧,如果他们要偷袭自己,那么他坚信自己可以顶住第一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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