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表现得惊惶未定,可俱都是下意识地聚在殿的两侧,未尝没有不想在局势还不分明的情况下站队的意思。
毕竟若是站到了康平帝面前,那就摆明了跟康平帝是一伙的,显然安国公今日这阵势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一不小心丢的可不止是官,还是性命,不如先看看局势再说。
他们以为自己做得足够敷衍,足够隐蔽,毕竟事从紧急,却没想到康平帝早就将这些人的行举纳入眼底。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他坐在金銮大殿之上,群臣拜服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总会让他以为自己纵横宇内,群臣拜服,万民敬仰。只有真正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这些貌似忠军忠国的股肱之臣们到底有多少小心思。
可悲!
怪不得他想打北晋,总是支持的人少,反对的人多。因为只有他这个皇帝想打而已,真正去打北晋却并不能给这些人带来多少利益。
可叹!
怪不得是否勾结北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以此为引,为自己谋求利益。
康平帝想起那日薄春山潜入皇宫,与他见面后,说的一番话。
“陛下不能破釜沉舟,又怎能让南晋置之死地而后生?叛王为何费尽心机也要在北方称帝,并不是他拿不下南晋,而是他不想。他知道这是一个烂摊子,从大晋建朝之始,太祖在南方起事南方登基,所附庸所追随的人俱都是南方这些世家乡绅,隐患其实已经埋下了。
“疥藓之疾成了肘腋之患,跗骨痈疽,可先皇高祖俱狠不下心挖肉去疮,只能贻害越来越大,绵延至今,以至于陛下境况越来越难。陛下之前按照稳妥之法,徐徐图之十多年,依旧拿这些人没办法,依旧为人掣肘,难道陛下还想把这些遗留给下一任即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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