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不必多说。
邵元龙抱负未展,却接连遭受贬斥,因此在东南蹉跎近十年,如今沦落到萧山做一个千户。而他手下之人也死的死伤的伤,能退的都退了,只留下几个伤残老兵还陪着他苟延残喘。
钟山就是其一。
曾经他们这些人和邵千户喝酒闲聊时也曾谈论过,卫所兵制废弛,如入髓之疽,难以根治,不如不治,从外面募兵来。
可朝廷的兵制就是卫所屯兵制,募兵仅仅只能作为地方受到袭击临时补充军力的手段,他们几人也动摇不了朝廷根深蒂固的兵制。
再来募兵难道不需要银子?
其中耗费甚大,非一己之力能胜任,哪怕是邵千户都无能为力。
这也是熊瑞为何会说钟山在薄春山身上看见了希望。
他们在来定波之前,没有想到薄春山能把地方民兵团折腾成这样,虽然人很少,但该有的军备充足,薄春山也对他们极为信任看重,放手让他们下手操练民兵、制定兵规,甚至偶有额外要求,也从不加以阻拦。
时间久了,两人就开始认真,开始认真地把这群民兵当做真正的士兵来训练,想训出一支让倭寇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
最先开始认真的是熊瑞,然后是钟山,那次将墩堡画给薄春山,就说明他开始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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