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说得头头是道,想来平时也没少被曹媒婆教导。
“不是我不见她,而是实在不能见她,见面了尴尬,何必见面。”
“可阿奶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见她来家中找过你,见阿奶与她相谈甚欢,怎么转个脸,阿奶就变了态度呢?”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里面跟你说不清楚。”曹媒婆耐烦斥道。
女童道:“阿奶不讲道理,明明是你道理说不过我,现在又说我是小孩,你们的大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一个标准,对别人又是一个标准。”
曹媒婆平时把孙女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教导,很多时候她即为孙女的伶牙俐齿感到骄傲,因为做媒人就是吃伶牙俐齿这口饭,但偶尔也会让她头疼。
现在就是让她头疼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这家人得罪了人,人家专门买通了整个县里所有的媒婆,不准与他家女儿说亲。你阿奶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自然要忠人之事,可前脚笑脸后脚翻脸不太好,你阿奶我也是要脸的,自然要避而不见。”
“说来说去,阿奶还是见利忘义了呗。”
曹媒婆翻着眼睛:“我们媒人给人说媒,与人方便,图人银钱,天经地义。”
“可阿奶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说的,你说与人说媒是做好事,让那些找不到良配的男女可以得以良配,怎么现在又说图那些阿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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