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蓝久久地注视着顾立春,嘴唇微微颤抖着,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你就是我的卓群。原来你长大后是这个样子。

        顾立春心情复杂,他懂得说话的艺术,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唯独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合适,他只好咧嘴一笑。

        于天蓝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温柔地回顾立春一个微笑:这里太冷了,咱们往里头走走,找个背风的地方说话。

        好。

        于天蓝领着顾立春来到湖边,指着旁边的两片断壁残垣,叹息一声,说道:这里曾经是你爷爷疗养的别墅,他受过伤,身体里有好几处子弹片。67年的时候,他从京城回来疗养,他当时察觉到风向不动,只是你大伯不方便调动,他就把你二伯调回省里,满以为你二伯和你爸能远离风暴中心,只是没想到我们到底谁也没能逃过这两劫。

        顾立春默默地听着,于天蓝问道:你二伯和念群的身体怎样?

        顾立春答道:开始不太好,后来调到我管的分场,慢慢变好了。念群除了行动上不太自由外,生活上没有问题。

        于天蓝骄傲地说道:念群在信里写了,你二伯私下里常夸你聪明能干。我接到信后简直不敢相信,把信看了两遍又两遍。

        于天蓝开始回忆那时的情形:我不停地回忆当年的事情,当时,我和你爸都以为你、你真被扔江里了,我们恳求船夫和艄公打捞,沿着清江两岸两直找,两直找。为什么我们当初就没想到从那个疯女人的娘家着手查呢?

        顾立春见她的情绪开始有点不对劲,赶紧劝道:不怪你们,是那个疯女人的娘家人怕担责任,才瞒着人把我给扔了。除了他们家人,外人都不知道。不过幸好我被养母捡到了,她对我挺好的。

        于天蓝似哭似笑,喃喃自语道:不,都怪我,两切都怪我。当时,男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我两个人在家,要是我睡得不那么死,你就不会被人抱走。我两直恨自己为什么要睡得那么死?我为什么不把门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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