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粗声粗气地道:是啊,忒没劲。干啥都没劲。酒不够烈,羊肉也没羊肉味,就连打架都没劲。一个个都是窝囊废,老子还没施展开手脚,他们就开始哭爹喊娘的,哪像咱们在青海那会儿,一打架,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捂着脑袋上的血窟窿还能把对手撵上三公里。

        两人就那么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地聊着天。

        围观的龙马战斗队成员面面相觑:这两人被这么多围攻竟然还能不紧不慢地拉家常话当年,真是狠人。他们内部确认一下眼神,这两人肯定是他们道上的,而且道行比他们还高。

        战斗队成员们一个个像扎破了的轮胎,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嚣张的气焰渐渐不复存在。

        赵高深深地吸了口烟,狠狠地吐了个大烟圈,他本来就长得满脸横肉,一脸凶相,这么一装,倒是更像道上的大哥。

        他无意间转脸一看,像是才发现这帮人,他斜楞着眼把他们打量了一通,神态骄横又不屑:你们干啥呢?都瞅啥?

        众人噤声不语,顾立春又加了一把火,对赵高说:赵哥,要不要我放个信号,让兄弟们都过来?

        赵高淡淡地说道:不用,他们会自己找来的。

        那个黄胖子马哥一听说这两人还有其他兄弟,终于下定了决心,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慢慢走出来,满脸带笑,上前给赵高递上一根烟:我叫马志,大家都叫我马哥。大哥,我瞧着你眼生,是新来的?你们地盘在哪儿,改天小弟我去拜访拜访。

        赵高神态高傲,不太想接这烟,顾立春帮着接了过来,和气地替赵高回答道:我们赵哥话不多,我代他回答。是这样的,我们刚从青海回来,赵哥年轻时犯了点事,不过别担心,现在已经刑满释放。他呢,在青海劳改农场受到别人的恩惠,这次路过省城就想来报答报答他的亲戚。你说巧不巧,刚才我们一进巷子里就看到有一帮人在欺负他恩人家的孩子,那小男孩才五六岁呢,虽然我也不是啥好人,但我还是挺瞧不上这种没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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