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试用,只觉得效果奇好。众人想问这药酒是从哪儿弄的,但又不好问,只好压下疑问。

        其他人都很自觉懂事,不过其中有一个叫全海的人却起了心思,全海是劳改犯的积极份子,以前在四场时,经常打小报告,向监管汇报劳友们的思想生活,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为大家所不齿。来到这里后,管理他们的赵建立和孙厚玉压根就不吃这一套,他颇感失落。

        他便怂恿孟安京:老孟,我听说你儿子是顾科长的厨子,你看你跟长得多像,他对你肯定是也另眼相看,你去找他,多药一桶药酒呗。

        孟安京冷淡地说道:你是想害我吗?假如你是一个干部,有个劳改犯跑过来说他长得跟你像,让你照顾照顾,你会怎么样?

        全海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孟安京拿着自己分来的那一瓶药酒,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的墙角处去擦药酒。

        同宿舍的老袁凑了上来,顺手给了他一根香烟,孟安京怔了一下接了过来。香烟在他们这儿可是极好的东西,一般人弄不来。以前就算有家人送一些烟叶香烟也会被监管们收走,他们烟瘾上来时,只能想办法卷一些草叶子胡乱吸几口过过瘾。两人躲在墙角吞云吐雾。

        老袁以前是公安系统的,因为逮捕了不该逮捕的人,被弄到农场劳改。由于职业习惯使然,他的性子十分谨慎,从不多说少道,嘴也很严。跟谁来往也不密切,跟孟安京走得稍近些。

        老袁吸了口烟说道:小顾是个聪明的好人,难得。

        孟安京点头:你看人准,说得对。

        老袁眯着眼,压低声音道:要是你们能一直这样也不错,对你好,对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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