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春语重心长地说:老吕,你长点心吧,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不是有先见之明的。说完,飘然离开。

        五场进帐虽多,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别的不说,单是两栋宿舍楼就没少花钱。更别提等过完年后还有几大笔花销。但不管怎样,今年大家的日子比去年好过多了,人人都是喜气洋洋。

        几家欢乐几家愁,现在的金发是又欢喜又愁。欢喜的是自己打了二十多年光棍,终于能娶上了媳妇了。两个人的证明都打了,结婚没有阻碍。

        革委会那边因为顾立春的帮忙不但没有因不尽责挨骂,反而受到了领导的表扬,让他们再接再厉,继续打入敌人内部。对此,王铁和金发只有一个字:服。

        两人还就此事向顾立春讨教:是不是对于领导来说,只能能说会吹,不用干事也行?

        顾立春沉思片刻,认真地回答:有些能,有些不能,比如邓场,在他手底下工作,还是得拼命干活,还得干得比别人好。

        两人立即懂了。他们突然有些同情顾立春,那么会吹的一个人最后还是得干活。

        金发高兴的事还真不少,可烦恼也随之来了。他觉得自己结婚了,就想向场办申请分一间房子,哪怕一小间就行。可是农场人口越来越多,房子还是以前盖的那些,是僧多粥少,根本不够分。何况金发又不是干部又不是劳动模范,排队也轮不到他。

        一想到结婚后,两个人还得挤集体宿舍,金发就抑郁了。

        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顾同志,你说我俩什么时候才能分到房子?

        顾立春看着金发,据他所知,农场里像他这种情况的不在少数。农场不缺地方,就是缺盖房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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