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一向平静的孟安京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放心,分寸?你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怎么样了吗?他想为家人伸冤,去抗争,结果他被活生生地打成重伤,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们家族遭此劫难,最重要的不是呈血气之勇,是先活着,能活一个是一个。

        顾立春看着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孟安京霍地站起来,神色决然:你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些,我会像保留火种一样保护好自己,把所有危险的萌芽都给掐掉,比如那个江穆,我会抓住他的把柄,再用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把他哄走。

        孟安京从来没有一口气跟顾立春说过么多话,他似乎累了,中途停下来,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顾立春望着他的背影,心绪很久才平静下来。

        他在屋里静坐了半小时,之后,才铺开稿纸写文章。他几乎是一气呵成,半小时一篇文章,一口气写了五篇。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才停下来,轻轻捏着累疼的手腕。

        门外传来立夏的声音:哥,这么晚了,你咋不回家?我到处找你。

        顾立春站起来,把稿子放到书包里,准备拿回家再修改一遍。

        他推开门,外面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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