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红的心中还是有顾虑:我在家好歹能挣工分,你说我们五个都跟你一起去农场,等于一大家子就啃你一个。
顾立春道:娘,我现在是正式工了,每月工资三十多块,而且我这个月光稿费就挣了四十块。
田三红震惊得半天没合上嘴,四十块!她辛苦一年也分不到那么多钱。
顾立春笑道:娘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吴胖和赵高,他们还等着咱们搬家时请客呢。
顾立春想尽办法,一一打消田三红心中的顾虑。劝完,他又说道:娘,其实还有一些话,姥姥跟我说的。当时爹刚去世,她就跟我说要把你弄进农场。她还说,我年纪小不懂得,在乡下一个寡妇有多难。尤其是你年纪还不算大,立夏立冬又小,咱家住得又偏僻。
田三红又岂能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她爹当年去得早,家里只有弟弟一个未成年的男丁。有时半夜有人在外面敲门,他们娘几个吓得瑟瑟发抖,她娘一边发抖一边大声骂门外的人。田三红直到嫁进顾家,还不止一次地梦见那个可怕的场景。
田三红不想重复那个那个噩梦,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经常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想让大儿子整天担心。
她突然间下定了决心:行,娘答应你,搬家。我不信,我找不到活干,我啥都能干。
田三红下定决心后,就把四个孩子叫过来说他们这几天要搬家,搬到农场去,那边房子找好了。
顾立春看到弟弟妹妹,突然想起他们还在上学,连忙问他们什么时候放暑假。
立夏道:快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考完试就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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