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传出去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你们会毁了我,毁了陈洁同志,也会毁了你们自己。试问,你们知青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这些村民谁还敢帮?特别是你们女知青,被人帮一下扶一下,就被叫人莫名其妙地审问。这是什么?这是迫害!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是他们的这种做法,跟封建礼教时期,碰一下女人的胳膊就砍掉胳膊的做法有什么区别?这是腐朽恶臭的封建思想在复辟。你们说危险不危险?
大家小声议论开来,有人越说情绪越激动,特别是女知青们。
张艳第一个开口道:我赞同顾同志的意见,某些人,为了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歪曲事实。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意见:对,某些人居心叵测,照他们这么说,以后男女同志之间不能说话,不能正常来往了。
顾同志有句话说得对,照样这下去,以后我们有事还敢帮,一帮就被讹上了。
顾立春这个年纪这种品性,哪一点也跟流氓不沾边,有的人是怎么想的,能想到这上面去?
暴风雨般的指责和议论向江穆和顾惊蛰涌来。
江穆压着怒火,刚要发作,就被顾惊蛰用眼神制止了,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顾立春同志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佩服佩服。不过,我有一个疑点想当面问立春同志,你说陈洁昨晚摔倒了,请问一个大人摔倒了会哭鼻子吗?为什么摔倒了,她的头发上,身上还沾有麦秸,这又是从哪儿来的?我之所以细穷下去,不是为了诬陷谁,而是想查明真相,大家都知道陈洁同志素来胆小,我怕遇到什么事不敢开口。
陈洁气得满脸通红,在声反驳道:我跟我同学靠着麦秸垛聊天,沾点麦秸不是很正常吗?顾惊蛰,你到底想说什么?非得把把我们俩往绝路上逼吗?亏我以前竟然觉得这人不错。
顾立春意味深长地说道:能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顾惊蛰同志你不简单呀。果然是有父必有其子呀。
众人面色各异,是啊,顾惊蛰可是有个在边疆劳改的父亲。虽然他在知青点竭力表现得跟以前一样,可有些事情就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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