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他就说点什么吧,顾立春做出一副要深谈的样子,深谈之前,他得做出一些铺垫,邓同志,虽然咱们是初次见面,见面的过程也不怎么愉快。但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嘛。我跟你这么一闲聊,对你有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的感觉。

        邓华很认真地给了顾立春一个评价:不错,你这口才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对待同志又像春天般温暖。

        顾立春:老邓同志一语中的。

        邓华再次点头,一副你继续的神情。

        顾立春就道:咱们熟人不说套话,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立春接着再来:说实话,我觉得咱们五分场既委屈又危险,虽然我很喜欢这里,可是不得不担心它的前途。

        邓华的眉头一挑,冲顾立春点头,示意他接着讲。

        顾立春做出一副忧国忧民忧场的姿态:说它委屈,是因为前面几个大分场,占据了最好的耕地,最好的机器,最好的工人,哪怕是后面的四分场也比咱们五场强出不少。咱们五场,耕地少,占地虽广,可都是些荒地、山地、沼泽,关键是人还少,干部少,各大科室编制都没齐全,一个顶三个用。职工也少,而且水平参差不齐。

        机械化程度也就百分之十吧,这跟我们生产队有什么区别?要大量垦荒,自然条件不允许,那些荒地垦出来能种庄稼吗?别的不说,就拿咱们猪场前面那片草地来说,荒地是开垦出来了,可是土壤沙化了,风蚀得很严重,费时费力不说,还破坏生态平衡。咱们五分场用最少的工人,干最累的活,还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很委屈?

        邓华深以为然,吴胖和赵高也频频点头。

        顾立春继续说道:说他危险也是真的,别的我就不说了,就拿这几天的事情来说,我们一个养猪场,时不时地就有其他分场的人来看热闹,笑话我们,说我们五场邪门,养啥死啥。还有工人说什么,就该把我们五场独立撇出去,省得其他分场总贴补我们,占他们的便宜,拖他们的后腿,我当时气坏了,就问他们到底有几条腿?哪来的后腿让我们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