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闻了闻,才发现是贺驭的床帐上散发出来的,他帐子上挂了几个银鎏金的熏香球,里面散发着幽幽的桂花香气。

        他可能真喝多了,进屋靴子都没脱直接就和衣躺在床上了。

        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贺驭喝了酒睡得深沉,俊颜没了白日的冷淡,倒是多了几分温软,看着乖巧安静极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谁能想到这个小心翼翼追求她的男人,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先锋将军?

        谁又能想到他童年就失去了母爱,父亲像个渣渣把他残忍地推开?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同病相怜,聂青禾如是想。

        她把灯笼放在桌上,拿了茶碗倒了一杯醒酒茶,两只碗倒了倒基本就不烫了。她端着茶碗走到床边,拍拍贺驭的胳膊,轻声道:“贺长安,起来喝醒酒茶了。”

        贺驭睡着了很安静,一点都不闹,聂青禾推了他一下,他就睁开眼缓缓坐起来。

        他表情有些呆,双眼无神,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睫,而后又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惊吓,“你……我们刚定亲,你不可以勾引我!”

        聂青禾:“……”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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