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体谅父母的感受,他们是普通人,信奉小富即安,天上不会掉馅饼,原本觉得和天家那是天差地远不会有什么联系,这会儿突然被皇帝赐封还搬到了偌大的宅子里,他们会紧张、焦虑,这都是人之常情。

        她道:“爹、娘,你就当皇帝雇了我给朝廷做东西,然后分了这样一座大宅子给我们住,该怎么就怎么,这个家还是你们俩做主。”

        聂母笑道:“我就是觉得这宅子那么多院子,住得不踏实。”

        聂青禾:“咱们住的这个院子,晚上门一关,你瞧着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你也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你。再说了阿大哥哥和贺重不是还在前院睡么,那就是给咱们守门啊。”

        聂母这么仔细一想也对,就把这院子当家,阿大和贺重在前面呢,还跟以前一样了,要不她真睡不着觉。

        她又说不要那么多下人,咱家还用什么下人啊,那不是忘本吗?

        聂青禾也同意,“那咱就不拿人家当下人呗,就跟珍珠和杜姐姐一样,就是咱们的帮工,人家来帮我们干活儿,咱们付工钱。”

        阿大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这些人是因为种种原因遇到了难处被公子所救,后来就举家投靠公子。一般这种投靠的,惯例都是把自家变成主家的奴仆,虽然自贬身份,但是却能衣食无忧,一家子一生平安。

        他觉得按照未来夫人的意思,把卖身契还给他们,然后雇他们在这里帮忙也可以,反正他们不会做对不起公子和夫人的事儿就是了。

        这时候家里的佣人都是买卖的,是没有雇佣一说的,因为雇佣关系不牢靠,而卖身为奴佣人依附于主家,则不敢做对不起主家的事儿,一旦犯事儿那就是死罪。

        阿大去和他们说,他们却以为新夫人不喜欢要赶他们走,急得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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