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饴糖可是相当粘的,聂红花按照经验特意挑的。

        聂老头子也不忍心了,“老婆子,咱是来要钱的,不是来打死儿子的,你咋下狠手?”

        聂耀宗头晕目眩的,刚才还吐了,这会儿到了聂家院子先去水台边上咕咚咕咚喝了葫芦瓢凉水,终于感觉活过来了。他也指责她,“娘你这就过分了。把二哥打死,以后谁给我们赚钱啊?”

        周围看热闹的都鄙视得不行,合着不是来关心人家生病的,是来逼着要钱的啊。

        聂父病了,眼睛看不见,他们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就会要钱。

        还真是……过分啊。

        聂老婆子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和冤枉,只有她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她的。她一来气就骂道:“我就打了,怎么样?他是我生的,我打死他也是该当的!”

        聂父的脚步一下子僵住了。

        聂老婆子又在那里喊:“大力,小力,我孙子呢?云朵?都死哪里去了?奶来了!”

        聂青禾:“我大哥在铺子当学徒,十天一回家,管饭不给工钱。小力读书去了。”

        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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