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抽哒哒的,缓缓抬眼看他,大眼泪盈于睫,说不出的楚楚动人,看在众人眼里真真的惹人怜惜至极。

        贺驭心头突的跳了一下,他刚想把她扶起来,却见她以手遮面悄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狡黠而妩媚,仿佛有什么实质的力量,咚的一下子敲响了他心底的某处。

        贺驭的耳朵红了。

        聂青禾自己爬起来,一手提裙摆,一手擦眼睛,“我苦命的奶啊,我苦命的四叔啊,以后我爹不能赚钱了,可怎么办啊?我们家,可就靠你们了啊。四叔你好歹是童生了,以前不做活儿,以后去找个活儿干,一个月怎么也能有二两银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家,你可不能做白眼狼啊--”

        驴车上的聂老婆子恨得牙根儿疼,想让聂青禾闭嘴,“别嚎了,你爹还没死呢!”

        聂耀宗自己难受得很,都没力气骂聂青禾了。

        聂青禾给洛娘子使了个眼色,洛娘子就下了驴车,吩咐车夫赶车去聂家。

        贺驭瞅着聂青禾哭得红肿的眼睛,倒不是假哭,泪水那么多,仿佛是水做的一样。

        他把大枣的马缰绳递给她,“会骑马吗?”

        他自然不能带她骑马,但是大枣温顺,只要它认可的就能骑它,不会摔下来的。

        聂青禾哪里好意思骑他的马啊,忙说不用,她走着也比驴车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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