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颜垂下眸子沉默了,只几秒,又抬眼斩钉截铁的:我想签。

        那这就作为其中一个条件。温梧活动了一下脖颈,抿唇笑:我觉得你挺有资格的,我也懒得再花钱去到处找了。

        阮从颜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来,没再开口。

        她的情绪很是低落,直到第二天火化现场,望着那深色棺椁慢慢地进入黑洞洞的火化炉,一直压抑已久的情绪崩溃了,眼泪接连落下,呼吸也急促起来。

        温梧微皱眉,心被揪了起来,慢慢地将她搂到怀里,手掌盖住鼻息,也掩盖住了急促的喘音。

        滚烫的气息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她的心,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

        花岗岩墓碑上,照片里江媛桉笑意盈盈,满脸慈爱。

        阮从颜指尖留念地划过她面颊,面上是回忆般的温情,挂着笑容,眼尾却泛红。

        妈,你好好看着,看着我越来越好,拿到那个您曾经无数次希望我拿到的奖杯。

        温梧将手中的花束放下,直起身子,语气很柔和:阿姨,我会护好她的,您放心吧

        阮从颜抬头看她,她笑得更温柔了,抬起手轻轻揉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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