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饶雄志也已久闻季首城大名。这名字无数次出现在财经刊物上,他也曾在国外护卫过政要人员下榻云季酒店,偶尔会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季首城”三个字。

        但这一次,季首城的身份仅仅是季司原的父亲而已。

        饶雄志挪动步子,绕到警局外的一个花坛旁,那儿有个长椅,他坐了下来,左手搭在膝盖上。

        季首城是来道歉的。

        其实这案子是笔糊涂账,要论害死饶雄志妻子的罪魁祸首,肯定是那名绑匪无疑。虽然季首城的铁血手段逼绑匪走了极端,但季首城的初衷是出于正义的,是在维护国家利益。

        而季司原就更是无辜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求救措施,如果不是因为碰到饶雄志的妻子,随便换个冷漠点的路人,季司原现在的情况都不忍想象。

        饶雄志没有接受季首城提出的巨额补偿,人是那绑匪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干碰瓷的事儿。

        季首城倒也没有诧异,他已经知道了饶雄志是军人出身,所以他提出了第二个“不情之请”。

        “饶先生,您的妻子救了我的孩子,这个恩情我一定得报,只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是季司原自己来报。您不需要说原谅他之类的话,只要别拒绝他就好。”

        “季司原自己来报?”饶雄志一时看不透季首城的心思。

        他靠坐回长椅椅背,突然有了些耐心听季首城讲下去,不知为何,他对这俩父子的相处方式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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