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跃谦控制不住表情,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是想暴揍吴选一顿,谁允许他这么写遗书的?

        他靠着墙,小心翼翼把信叠好,生怕眼泪滴到纸上。

        上一次这样撕心裂肺还是他父母山难去世时,那会儿黄跃谦刚记事,吴选还是个屁事不懂的小奶娃。

        老天爷啊,你可不能这么不公平,夺走我的父母双亲,还想夺走我的弟弟?

        黄跃谦苦笑,他也想和三姑一样不管不顾地哭一场,但他得振作,这个家庭得靠他撑着。

        接到周如叶来电时,吴父直接把手机给了黄跃谦,他猜到周如叶是来询问消息的,但他没有心情去一一解释。

        “跃谦,可以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吗?”周如叶声音很轻,问的小心翼翼。

        “……作业现场炮弹爆炸引起殉爆,毒气泄漏,在场四名作业人员全部重伤。”黄跃谦简略地说了他所知道的消息,“他们的队长,经抢救无效,已宣告牺牲,其他三人都还没度过危险期。”

        ……

        周如叶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命悬一线,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除了祈祷吴选能转危为安,他们能做的太少太少。

        “跃谦,你先陪陪吴选爸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公司的人都在找你,需要我帮你去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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