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樾侧躺在床边,微微曲起半条腿,懒懒的搭在另一条腿上。
然而,就算是如此散漫的姿态,也丝毫不影响他骨子里的骄傲和高贵。
摸摸脖颈,一缕红线自发着盈蓝光泽的暖玉中轻轻穿过落在他的衣领内。
蓦然,他眉头一紧,又想起昨夜的噩梦。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昨夜,他梦到了长宁,梦里下了很大的雪。
她牵着马,踩着皑皑白雪,一身大红戎装远远朝他走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喘息声在这冬夜里,凝成了空气中的一丝白色。
这时,周遭两排兵马排列整齐之下,她翻身上马,向他而来。
他低头,才觉原来自己竟战甲在身。
她停在他面前两步远,居高临下冷冷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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