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一声踹开门,对着刚醒来的柳蕴之说:“该走了,我送你去京城。”

        ……

        俞烟收拾好被褥,脱力般地躺在床上,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两眼又湿润。

        不哭了。

        俞烟对自己说道。

        抓紧被褥,沉沉地睡去。

        看到那纸条时,她心里一震,知这是他留给她的。

        她见过他的字,他在写字时,她便常常在他身边看他写。

        可她不识字,咬唇将纸条叠了三叠,心里想着,没什么好再看了。下一秒却飞奔出去,和俞弘义招呼了一声后便立即去村里找说书先生帮她解读。

        先生年纪很大,须鬓半白,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眯着眼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看案前面色焦灼的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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