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花淡淡地说:不要。

        然后走到床边,缓缓弯下腰,将段青泥塌下去的棉被掖好。

        他不在乎什么名分,只想这病秧子好好的。将来离开天枢山,远走高飞,规避所有囚牢与纷扰。

        话是这么一说,玉宿虽有那份心,但并不怎么擅长照顾病患。看他以前处理伤口的手法便知道,这家伙几十年都习惯用刀说话,一言不合即是索人命的利落。

        可自打与段青泥相识以来,他全身上下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简直像剪去利爪的大野猫一样,笨手笨脚学着照料病人。

        段青泥发着低烧,要喝米汤,同时又要顾及营养。倒是为难了某位娇花,拿刀的双手初次下厨,居然连鸡蛋也蒸不好,陆陆续打坏十几个,厨房管事看了都痛心疾首,敢怒而不敢言。

        反正到后来,蒸蛋是做不出了,寒听殿里最后一颗鸡蛋,被煮成一锅糊糊的蛋花汤,怎么看也不像能吃的样子。

        幸好段青泥很给面子,玉宿端着小碗亲自来喂,他一点也不嫌弃,就着汤匙一口一口喝见了底。

        完事了,还竖大拇指夸道:玉师傅,活儿好,技术一流!

        玉师傅:

        段青泥闭着眼睛瞎吹:床上功夫厉害,厨房功夫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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