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按设计图纸的指引,牵着又细又结实的绳索,沿路勾连着刚开始下来的石缝处,很快将地下河周围的地道摸了个通透。

        距离河水越近的时候,脚底站的路面越发趋向于湿浊,到后来几乎是在泥与水坑间来回蹚。

        玉宿看位置差不多了,便将外袍脱了下来,罩到段青泥的脑壳上。近水的地方寒气很重,玉宿说:你等着,我上去拿竹筏。

        段青泥点了点头,刚想说一句小心。

        然而再一抬眼,忽听到四面传来急促的水声,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围拢前来他就知道,没必要说了。

        玉宿目光一凛,扬手将段青泥拦至身后,铮的一声拔开腰间匕首。

        那刃口是不久前打磨过的,一眼望去锋利得骇人。

        面前陡然出现了一片晃眼的灯光,打在周围的墙壁上,如同无差别刺人的凶剑。

        此时此刻,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蹚着水花,从地道深处显露出鬼魅一般的森冷面孔。

        为首的慕玄提一盏纸灯,雪白的长衫沾了泥渍,眼下便站定在不远处,神情是说不出的扭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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