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宿的手很大,很宽,十指修长,刚好将段青泥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透过身体传来细密的温度,感受到的却是同时两个人。

        片刻过后,玉宿问他:还冷吗?

        段青泥说不出话了,微侧过头,对上那双始终淡然的眼睛。

        玉宿只看了一会儿,便避开段青泥过于直白的目光。转而望向房梁上的裂缝,说:是你赢了。

        什么?

        没什么。

        话音方落,胸口倏地一沉。玉宿回过神时,段青泥已经靠了上来,侧脸贴进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拼命汲取这近在咫尺温暖。

        那一刻玉宿是僵着的,他的手便生生定在原处,隔段时间才换了位置,悄然落在段青泥的肩上看起来像环抱着他一样。

        自二人相识以来,大多时候是在试探、算计、猜疑,讲究双方平等的交易。

        如今还是第一次,放下戒备相拥而眠。像这般缱绻旖旎的相处方式,恐怕梦到头来也不定会有。

        倘若段青泥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习武之人,他从一开始便不会依赖玉宿的力量;两人原该是斗得你死我活,而非在这寒夜漫漫中,相依相偎、保持着难舍难分的暧昧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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