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宿喊不动了,挣扎着,想抱他起来。他们再走一段路,还能走远一些,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忽然感到腕骨一凉。

        段青泥指节勾起,悄悄拉住玉宿的手。他皱着眉,轻声道:别走了。

        玉宿袖口都是血,摸上去半冷不热。段青泥说:玉宿,再陪陪我

        玉宿没说一句话,低头望着他,目光渐渐变得沉缓。

        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体能透支到极限,对疼痛也没有太大的知觉唯一能感受到的,段青泥拽拉着他,五指分明。那只手纤细、柔软,牵起来不费什么力气,却好像要用尽一生的漫长。

        有那么一瞬间,段青泥突然很后悔。

        他这一辈子,经历得太多,遗忘的也数不清楚。虽然活得爱憎分明,但其实真要清算起来,并没有多少憎,也没怎么敢大声说爱。

        唯一感到遗憾的事情,就是在遇到玉宿的时候,没有尽早对他说我喜欢你。

        段青泥睁开眼睛,薄唇微动,艰难地挤出破碎的音节却被玉宿伸出手指,轻轻抵住了。那是两个人的体温,他们离得很近,四目相对,心跳和呼吸也交叠在一起,彼此亲昵得不可分割。

        原来啊沉默地爱一个人,也不需要太多认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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