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静止的反噬不可估量,贸然抵抗无异于逆天而行。玉宿如此一番挣扎下来,他同样受到逆行的强烈冲击,彼时经脉震断、血液回流,压迫着五脏六腑每一处角落。

        他往前趄了一步,身形不稳,袖口处是一片温热的猩红。段青泥眼睛已模糊了,想上前又没有力气,喊名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十指用力磨出狰狞的血痕。

        对你来说玉宿目光偏移,艰难地问,这算几分?

        祈周半张脸陷进墙面,双眼急剧收缩、凶狠地跳动,阴鸷的表情僵持不定,却在玉宿的强压之下逐步瓦解。

        在你眼里,我随时可消失、被清除,渺小无力,只能依傍主线存活。玉宿凝声道,说这些话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段青泥也是一样?

        祈周残缺的面容微动,眼中遗恨未消,心上却被狠划了一刀,说不清的尖锐痛楚。他很想回头看一看,哪怕一瞬间也好,但整具身体散碎了大半,没有骨架的破碎空壳,不再允许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玉宿说完这一句,也力竭倒了下去,由背后墙面支撑着,才能勉强在祈周身前站稳。

        祈周张了张口,下意识还想反驳什么,但没抓住最后的机会,

        这时候,整个梦境的上空陡然震颤,从那红云聚散的裂缝当中,缓缓传来一道沉重而机械的声音:

        【时间到了。】

        三个人同时一僵,有所预料般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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