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泥反应虽快,但他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扶住玉宿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失去重心,随后彼此倚靠着半跪在地,许久犹是身形不稳。

        你、你这伤,要赶紧包扎!段青泥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低头握住玉宿流血的手,心中登时一阵绞痛,带着呼吸也在颤抖。他飞快撕开外袍一角,一面将玉宿手背周围的余血拭净,一面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轻轻覆住,再小心翼翼地拧紧。

        身边没有带金疮药,何况那创面十分凶险,是整个匕首将手掌穿透了。段青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泪已经绷不住了,慌乱抱着玉宿的胳膊道:我们去医馆,找大夫给你上药!

        他想站起身,顺带拉着玉宿一起。

        可是玉宿一动不动,从始至终在原地,段青泥拖拽半天无用,反而让他一把扳回来,双手倏地施力,牢牢箍进了坚实的怀抱里。

        玉宿!

        扑面而来的腥甜气息,掩盖了原本冷清又好闻的熟悉味道。

        段青泥轻喊一声,又急又害怕,抓着玉宿的衣袖,五指关节弯曲到泛白。

        玉宿任他如何挣扎,紧扣的手臂也未松开半分。

        但其实段青泥没多少余力,被抱着推搡了片刻,便失神般的不再动了,此时倚在玉宿肩上,两个人的力量彼此支撑,才不至于虚脱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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