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烫好烫
段青泥一口一个肉丸,囫囵吞下去。没来得及喘半口气,转头又啃了一根鸡腿,还不忘顺手戳一筷子鱼肉。
瞧他这不要命的吃法,活像八百年没见肉的土匪似的,只恨不能躺进厨房睡上一宿。
天知道这半月以来,他在小黑屋过的什么清苦日子?慕玄生怕这傀儡掌门随时病垮,便对他平日的饮食要求格外严谨,几乎精准到饭碗里的每一粒米。
为避免过度油腥影响服药,他的一日三餐索性禁了荤,大多是白花花的米粥配咸菜,连一粒肉渣也难见到甚至病情最不稳的时候,粥里还要附上几味苦药。
慕玄完全不知道,段青泥这人既逆反又扭曲,任何规矩准则束缚都不了他。别人越不让的事情,他越喜欢一次来个痛快,毕竟深深刻进骨子里的随性二字,这辈子都没法轻易抹除。
旁人指责他身子不好,不该暴食、不该饮酒。
段青泥偏不。他吃好喝好了,还要捧一壶酒,一面用心品尝,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啊好舒服~
他是真的,很久没这么舒坦过了。一想到明天要回天枢山,心中便不免一阵惆怅。
而同一时间里。与他身旁那位相比,两人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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