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生气了。

        玉宿摸着脖侧三道抓痕,霎时感到火辣辣一阵抽疼,不由得陷入了迷茫的漩涡。

        眼前这个人,实在太难搞了。分明笑着的时候,是那么温柔;可如今浑身是雷,随手一点就炸,简直令人捉摸不透。

        玉宿一向直来直去,要做什么便上手做了,一根筋的脑袋没那么多弯。他硬着头皮琢磨半天,想不通段青泥是为什么生气;他这人也不会说话,从不擅长以言语表达,于是只好抬起眼来,尝试用目光给对方通一通电。

        只可惜,通电失败。

        段青泥闭着眼睛,把脸别到一边,就是不肯搭理他。

        玉宿:

        按照以往的经验,某人那张巧嘴嘚吧嘚吧的,最喜欢逮着人讲道理了。玉宿之前嫌他又吵又烦,叽叽喳喳一堆废话,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反而有点不习惯就像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两个人就这么沉寂了许久。

        段青泥的呼吸好像更微弱了,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玉宿过去摸了他的后颈,冷冰冰的全是虚汗,便问道:你很热?

        段青泥不说话,玉宿也不好脱他衣裳,便从旁边捡几片树叶,呼啦呼啦给他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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