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宿闻言,端个大脸盆回来,满满当当盛着冰凉的清水。

        兄弟你家喝水,是用盆的啊?

        段青泥用尽全身力气,朝天翻了个白眼,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裹一身凉席,整个人压在棉被下,见玉宿又转过身,满房间寻茶壶水杯,风卷残云般的胡乱翻找忽只觉得好笑又很神奇。

        看玉宿这副样子,是当真只会料理死人,全无照顾活人的经验,多半也从来不曾收拾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天大的奇迹。

        他这老大不小的岁数,究竟是倚仗什么熬过来的?二十多年全凭刀口舔血就这样无所顾忌地过活?

        直到玉宿忙一大圈,终于找到水杯过来,递至段青泥的嘴边,说:喝。

        语气显有几分不耐,更多还是难形容的局促。

        说起来也是很巧,段青泥歪着脑袋,一边小口喝杯里的水,一边就在纳闷地想:这没有心的木头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玉宿递水的时候,其实也在想:这爱蹦跶的病秧子,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两个人压低视线,同时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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