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抖了抖袖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文仲卿:我听闻京兆尹今年换了三人,是否为真?

        文仲卿笑着道:自然为真,第一任大人被广平王世子一鞭从马上抽了下来,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弹呢,第二任大人审错案子被都察院弹劾,现在发配回老家去了,第三任大人也就是楚连江楚大人,被那凶手吊死在房梁上了。

        文仲卿说着,抬手指了指头顶的一根横木,上面有一道绳子勒出的浅色白痕:大人当时就被吊在了这根木头上。

        公孙琢玉顺着他指的抬头看了一眼,心想怪渗人的,不仅渗人,还晦气。看了文仲卿一眼,总觉得这人在指桑骂槐:京兆尹换了那么多任,那你这司录可曾变动过?

        文仲卿笑着拱手:属下不才,忝居此位四年有余,今年是第五年了。

        公孙琢玉心想真是个厉害人物,顶头上司年年换,文仲卿还能稳居不动,是个人才。他走到桌案后,粗略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楚连江堆积未解决的案子竟然有数十件,比自己在江州当知县的时候还出色。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这些都是悬案?

        文仲卿拱手:是。

        公孙琢玉兴致缺缺的扔到一边:那就继续悬着吧。

        文仲卿闻言,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大概没想到公孙琢玉连面子功夫都不做。心想曾听闻他乃是杜司公一党,只怕是靠关系坐上京兆尹之位的,此举也就不足为奇了,当即命人撤下了卷宗。

        系统神出鬼没的飞了出来,静悄悄落在公孙琢玉膝上,然后故意吓他:【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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