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者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司公有何吩咐?
杜陵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他一声,偏头移开视线:无事。
宫墙巍峨宏伟,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前方,让人望不到尽头。夕阳在天边一角烧红染作暮紫霞金,血一般浓烈。宫脊上立着狻猊兽,昂首正对东方,在天幕下只剩一抹黑色剪影。
车轱辘在青石板上轻轻滚动,来往宫女太监见状皆退避两旁,等马车经过了,复才恢复行走。
杜陵春阖目,支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最卑微的一段日子是在这里度过的,最风光无限的日子也是在这里度过的。一步一步,与姐姐爬上了那登天梯。心底却总是说不上快活。
他们已经走的很高,但还不够高
杜陵春缓缓睁开眼,却发现公孙琢玉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旁,手里拿着两张纸,在灯烛照映下透着朦胧的光晕,看得入神。
杜陵春无意识坐直身形,指尖缓缓抚平袖袍褶皱,斜睨着公孙琢玉:你坐过来作甚?
公孙琢玉闻言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一双含情眼,带着无辜的风流:司公这边光线好。
他语罢,将那两张纸叠好放入袖中,却没有再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