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像小动物一样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往日冶艳的唇色有些微微发白,尾巴也无精打采,临渊靠在曲淳风怀里,闭眼蹭了蹭他的肩膀;给他们喝吧。

        他似乎累极了,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动。

        曲淳风第一次觉得自己卑劣,他将沾了血的剑放在一旁,然后撕破自己的衣袍下摆,默不作声把金疮药撒在临渊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上,用布条包扎好。做完这一切,才用手背碰了碰临渊的侧脸,只觉得温度比往常要凉一些。

        曲淳风虽不知鲛人身体有多强悍,却也能看出来失血过多必定有所损耗,他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临渊身上,不自觉将他揽紧,低声问他:可有哪里难受?

        生平第一次,语气和缓的不像话。

        临渊闻言费劲睁了睁眼,又重新闭上,思考一瞬后,把尾巴放在了曲淳风腿上,可怜巴巴的道:难受。

        要摸摸。

        曲淳风摸了摸他墨蓝色的长发,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减轻他的苦痛,避开有些刺目的烈阳,将他从岸边抱到了树荫底下。

        临渊扯住他的袖子不松,狭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看起来病恹恹的:不许走。

        曲淳风任由他攥着,声音低沉:我不走。

        临渊闻言似乎这才放心,枕在他腿上睡着了,仍像从前一般,习惯性蜷缩在一起,乖乖抱着自己的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