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慌不迭的去办了,端着一碗漆黑的药很快跑了回来,却站在旁边犹犹豫豫的不敢给明空喂下去。

        曲淳风见状狠狠皱眉,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他喂下去!

        明宣急的满头大汗:大师兄,烫烫烫烫啊。

        说烫都是轻的,那药都煮开了,趁热倒出来,一碗灌下去能把猪烫死。

        曲淳风想收拾他,奈何现在不是时候:去找冷水来,和药一起灌!

        明义稳重些,已然找了一大碗冷水来,把药汁混进去,几个人掰着明空的嘴,手忙脚乱的灌了进去,他死命挣扎,呛的直咳嗽,过了好半晌才安静下来,眼一闭却是昏死过去了。

        明宣急问道: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曲淳风亦是心乱如麻,他探了探明空的鼻息,又捏了捏他的脉象,面色平静,却偏偏让人觉得他并不如表面上这么运筹帷幄:无事,睡过去了,你们好好照料他。

        洪观微留下的药方仅能给他们续三个月的命,可三个月之后呢,又该怎么办?

        明空的毒发似乎只是一个开端,之后的一段时间,天一门众人都陆陆续续出了事,虽然服药过后都压下了毒性,但他们心里都清楚,那只是暂时的。

        曲淳风疲于奔波,每天所能做的事,除了熬药还是熬药,但一碗药饮尽之后,似乎也预示着他们的性命仅剩了短短三个月,心头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深深的无力感遍袭全身,那是一种渗到骨子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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