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头也未回,似乎在想事情。

        阿诺勉强扯了扯唇角:很抱歉,我以为您会喜欢。

        他说完,俯身捡起盒子,目光看了一圈,见项链静静躺在角落,正准备捡起丢掉,却听楚绥道:出去。

        阿诺闻言,收了回手:是。

        他静悄悄退出了房间,然后把门带上,无意识摸了摸刚才被砸中的肩头,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缓缓步下楼梯,把特意订做的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也许有些事他天生就做不来,例如学着怎么去讨雄虫的喜欢。

        楚绥近期洗漱的时候都是自己独自一人,阿诺替他找出睡衣,然后把床铺整理干净,走到书桌旁搜寻一圈,却没看见那条项链的踪迹,恰在此时,楚绥从浴室里面出来了,一如既往懒洋洋,脸色臭臭的。

        阿诺取了条毛巾,上前替他擦干头发,握惯了各种精密枪械的手,力道拿捏起来相当精准,轻轻柔柔,不似清冷淡漠的外表。

        楚绥像个大爷似的,他看了眼时间,然后关掉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要睡觉了。

        阿诺闻言以为他今晚不需要自己的服侍,正欲离开,耳畔却响起了楚绥的声音:我有说让你走吗?

        阿诺脚步一顿,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惹了他不快,于是又重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板相触,发出一声闷响,身躯隐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很抱歉,请您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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