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言语未尽,声音逐渐消弭于无形,做了一个手势,似乎在言说着什么心照不宣的事。
阿诺终于看了他一眼,身形缓缓倒入椅背,指尖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淡色眼眸乍看之下深不见底,让人难窥究竟:现在还不是时候,第四军团还不在我们的掌控中,不要打草惊蛇。
斐迪点了点头,又提出一个建议:要不请律法官阁下出面与卡佩家族交涉?
阿诺顿了顿,这次只回了两个字:不用。
他说完拔掉笔帽,从一旁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抽了一叠出来,然而笔尖停停顿顿,到底什么也没写下,只留了一片暗色的墨迹。
正值青春年少的雌虫都有可能被厌弃,更遑论年老色衰之后的模样,阿诺想起每次回主宅,雌父受尽冷落的样子,动作一顿,笔尖便不可抑制的弯折了下去,在白净的纸张上拖曳出扭曲暗色的线条,仿佛划开了过往,连带着幼时的记忆也纷纷破笼而出。
在久远的以前,他每次经过雌父门外,都能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的痛哼声,还有鞭子抽打,落在肉体上的鞭笞声。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阿诺那时不明白为什么,但雌父每次只是面色苍白的让他不要管,后来他长大了,就懂了。
他们没有选择,只能一代代重复父辈的老路,阿诺有了雄主之后,他雌父当年所经受的一切,也都原样在他身上上演了一遍。
但没有谁会觉得奇怪,因为社会如此,他们就像弯折的弹簧,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却毫不自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