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旁人一直以为我是个商人。只有我知道,我实际上在心里平衡两个不同的角色我一直以为,给艺人、歌手当老板,得首先了解他们,得首先自己对这个行业敬畏。这么些年,我其实有很多次想找接班人,但很难找到在商人之余敬畏艺人这个身份的后辈。

        我其实很羡慕,他还有机会自己站上台去。

        谢殷安静地当一个听众。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拄着手杖,娓娓道来:其实我在官澶之前有找到过一个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个很聪明、很有才华的姑娘,她的头脑很好,对生意上手很快。如果不是有浑小子把她诓走,我的班大概就到她手上了。

        谢殷的眼睛慢慢睁大。

        那个姑娘留下的小子,也和他娘一样天赋异禀,可是才华太甚,商贾之道反而会磨掉他的性子,还是在台前发光更适合他。老爷子叹气,所以在等到官澶之前,我也只能自己扛着了,这一扛就多了二十年。

        爷爷有些话我听不得。

        谢殷在消化完自己的母亲原来在老爷子心里的分量之后反应过来,掌心都是冷汗。不论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新出道的艺人,不该在这里听集团里最神秘且厉害的人物的心路历程。

        哈哈,这有什么听不得的?老爷子的伤感一下子消失了,笑成一团,有官澶这小子给你背书呢。

        老爷子愈发爱打趣了。谢殷顶着自己红着的脸颊,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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