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确定过世界的本质并非虚拟后,对这些改造更添加了一些认真苛刻的细致,排查出了许多细节上的不合适。只是没再像先前那般,以消耗尽自己为目的,日以继夜的拼命研究,而是很乖地按照实验室中给予安排的作息,每天睡眠充足,休息时间也都拿来养神或看书。
他想过和其他人坦诚交代他所经历的事,但世界法则不允许薛慈直接透露相关讯息,于是有关相处模式调整的计划被无限制地搁置。何况哪怕对于薛慈本身而言他也并不好就这样直接的、理智的,将所有人简单和逆向世界做出一个分割。
这成了需要他用时间、精力,漫长消解的心结。
作息上而言,处于实验室中的薛慈是极其规律的,只是相较以往,薛慈或许还增添了睡前和男友打电话这么一条。
他和谢问寒通话时间通常很长,只是不像热恋期的恋人那样,说的不是黏黏糊糊的情话,交流的内容学术单纯得像是两个拥有共同研究课题的合作伙伴。只有偶尔露出的懒洋洋的笑音泄露出一点缱绻暧昧的氛围。
最黏糊的地方可能就是在薛慈进行睡前,没什么话可讲;而谢问寒也要处理白家的一些事情,不方便开口时。两人依旧会连接着电话,一直到入睡为止,浪费话费浪费得一塌糊涂。
这时候谢问寒也会罕见拥有了人类的暧昧细胞,如常地解释。
这样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而薛慈虽然觉得谢问寒的话很不合理,但是也欣然接受地纵容着自己的男朋友。
这种规律的作息一直延续到某天,实验室的安排行程中第一次有了除去研究外的项目。
为荣誉企业董事介绍芯片的构成运用?薛慈身上还穿着实验用的白袍,手套也只摘下来了一只,显然是刚从实验当中抽出身来。他微微垂首,睫羽低敛着,手上捏着刚下发来的通知文件纸张,念出上面给予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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