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陪着我,那你喜欢我吗?
他冰凉的发随着动作散下来,似乎都要捱在谢问寒的面颊上。
谢问寒原本还在思考刚才薛慈自言自语的那句话,但是下一瞬间思维又被薛慈拖进沦陷深渊,更不防他一下捱这么近,几乎所有意识都在那瞬间被心底躁动的熔浆融断。好不容易回神,正被薛慈的一记直球击中。这个问题过于直白,以至谢问寒找不到任何可以回避的话术,哪怕他心里还记着薛慈应该厌恶同性恋情,更拒绝接触对他有所图谋的男性,这时候应该打消薛慈的疑虑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但是在这一瞬间,还是所有的理性都被击溃,他被杀得片甲不留,只剩一颗疯癫的、难以控制挽回的、血淋淋的真心。
他面对和他直视的眼,再无法反抗,确定无疑地说:是。
一直都是。
从他少年时,第一次萌发情感时,朦胧的,卑劣的爱恋。
谢问寒相信,他应该不会因为被拒绝就发疯至少不会在薛慈面前就发疯。
但他却没从薛慈眼底看到流露出的厌恶和排斥情绪,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些好奇。
像猫那样的好奇意味。
薛慈过来蹭了一下他。
和小猫蹭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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