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

        安逢已经说不出话了。

        安裘安慰她:阿姐,不要怕,不要怕。

        也不要去。

        不要往前去。

        安裘。安逢缓了一会,声音嘶哑无比。她面上仍然是冷静的,但眼珠却黑沉成了一片,仿佛怎么也透不进光:怎么回事。

        她反手握住了弟弟的手,两个人的手指都冰凉的像是具尸体,她厉声呵道: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安裘那种伪装出来的淡定姿容已经消失了。

        他紧紧地注视着姐姐,脸上蔓延的血迹与烧灼的伤疤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告诉你。

        现在离开这里。他轻轻把安逢往那个对外的方向一推,那力道很轻,却含带着不容拒绝反抗的意味:走。

        安逢还要说什么,但她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某种声音那种兵甲摩擦的声音,那种兵刃出鞘的声音,让她整个人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快得仿佛要沸腾了,像是要被这灼热的火焰蒸熟了一样。她将手上的刀握得更紧了一些,但却又被安裘推了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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