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

        他几乎是颤栗地、颤抖地喊出这个名字。紧闭着的眼前还是不断浮现出刚才所见的场景,能清晰回忆起薛慈那双微微垂敛,遮盖住难过情绪的眼。

        薛浮的手不自觉地伸出,覆盖在眼上,挡住了最后一点光。

        这样的梦他做过几次。

        原本他将这样的梦境,当成日有所思的心魔。但也从没有碰到过现在的情况,触感真实得让他毛骨悚然。

        他以第一视角观看着荒诞的场景,是被禁锢封印在躯壳中的灵魂,是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的宿主。他看着自己行事狠毒,形迹恶劣,伤害着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一幕幕都触目惊心,几乎要击溃薛浮完美无缺的心理防线。

        谁都不能伤害阿慈。

        他也不可以。

        薛浮将那个仿佛穿透时间空间的诡异世界,当成了未来可能会真实发生的预兆。

        他会因为权势利益,罔顾血缘亲情。会兄弟阋墙,互相为敌。

        薛浮现在可以处理掉身边的路勉,但他又怎么保证,将来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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